局,以及共通局云雨月、溪峡月,共20个开局,你逐一执黑子攻阵。意下如何?”
“求之不得。”桂间连眼内寒光一闪。他伸出左手,赫然与弈秋老人一样纹有黑星印。
“黑星圣典你肯定不会传给任何人。也就是说,除去了我,你就会是唯一能做到执黑无败的人了吧。”弈秋老人叹了口气,伸出纹有白月印的右手。
天元塔下不断掀起惊呼与赞叹。黑白两方的棋力都令这些棋迷震撼不已。那黑子,犹如一条黑龙,吟风啸雷,横扫五玄八方,撕天裂云,遮天暗日,攻势凶狠如潮;而那白子,以静制动,以柔克刚,以不变应万变,看似步步被动,实则奇巧玲珑,阻断分隔,将那霸气冲天的黑龙,一步步困入混元八卦之中,左冲右突,动弹不得,令人叹为观止。
十局下来,桂间连已是大汗淋漓,狼狈不堪。这十个开局他只勉强破了当中的两三个。弈秋老人则是眉头紧锁,神色严峻。他的黑星手一直放在背后,身子不时颤抖,连连作咳。二十局啊,即使是绝顶高手,在这连番的激战和惊人的心理压力下,如何能保证不失?况且以黑星白月圣典的博大精深,是会对棋手的精力造成极大消耗的。这两位究竟已将体力耗到什么程度,根本无法想象。
这老不死的白棋太可怕了。看似平庸的防守,却是经过精确的计算,不知不觉间已令我落入圈套中,挣扎不得。桂间连的黑星手颤抖得很厉害。难道,我就是超越不了这老不死么……
弈秋老人望着桂间连,眼神复杂。
最后的胜者居然是桂间连。接下来那十局白子一败涂地,棋力逐局下降。尤其在最后,决定胜负的一盘,白子竟在长星局中输了。这个开局对于黑方来说可谓是仅次于彗星局与游星局的最不利开局,可是白子竟在中盘的几记昏手之中被黑子突出重围,夺先取胜。
弈秋老人瘫倒在座位上,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天。二十盘棋过后,天色已晚,一钩残月,万里寒星。老人的容貌更加苍老不堪了。他疲惫地叹着气,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。他的双手无力地垂下,黑星白月印的霸气此刻似已荡然无存。
桂间连窃笑着喝起一杯红酒,盯着弈秋老人。他脸色也苍白得很。体力已耗到接近极限了。他想。可是我还是赢了,我赢了。
他站起身来,笑道:“师父,如何?”
“你……”弈秋老人喝下工作人员奉上的半杯清茶,缓了良久,喉咙里才吐出了几个字来,“老朽甘拜下风。”
塔内塔外一片哗然。
“斗兽场”开了一个窗口,一架直升机已候在窗外。
“那么,师父,请您信守诺言吧。”桂间连伸手向直升机的方向作了个“请”的手势,阴阴地笑道。
弈秋老人撑起身子,他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诡异的浅笑。
“在我走之前,老朽想给你一件礼物。”他说。
“??”
弈秋老人脸色一变,猛地敲碎了右手的玻璃杯。一大块锐利的玻璃握在他的右手里,握得很紧。殷红的血从拳缝间流下来,在棋盘上溅出了朵朵凄梅。
谁都来不及阻止了。
血猛地溅满了五玄棋盘,也溅上了老人的白衣与须发。一片触目惊心的红。那只黑星手静静地躺在棋盘上。
“你……”
“现在……就只有你有黑星手了。你可以彻底放心了,再也……”弈秋老人咬着牙,艰难地吐着字,面容扭曲得极为可怖,可又分明是在笑着。他断了掌的左臂流血不止,周身都在痛苦的颤抖着,“你赢了,赢到了你的希望,你的未来……可是……”
他没有将这个“可是”说完,就转身向窗口艰难地挪去了。风猛灌进来,他染血的白袍猎猎作响。
没有一个人敢上前。
星光中,他的身影凄凉莫名。
直升机渐渐远去,带着一个曾经的遥远神话,消失在黑暗的天际。桂间连凝视着棋盘上的断掌,表情沉寂。工作人员与记者都陆续退出了棋塔。渐渐地塔下也宁静了。夜凉如水,风啸唯寒。
良久,寂寞的天元塔上,传出了疯狂般的笑声……
“师父,又有挑战者来了。”门外,那个黑衣男子毕恭毕敬地行礼报道。
“备好五百万日元了吗?”
“他备着。”
“多大年纪?”
“大概十七岁左右。”
“那让峡儿去就行了。”
“弟子就是这么安排的,可是峡师弟他……”
“怎么?”
这时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穿过庭院,奔进楼来。黑衣男子定睛一看,竟是刚才谈到的“峡师弟”——桂间峡六段。
“师弟,你怎么到星雄居来了?你不是在棋院那边……”黑衣人惊道。难道,他已……
“大师兄。”桂间峡随口应了一声,转而叩了叩父亲的卧室门。他神色慌张异常,满脸通红 上一页 [1] [2] [3] [4] [5] [6] 下一页 |